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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的荆棘》 刀 老年癔症萨列里预警 烂文笔预警

预警:刀(貌似带糖,结局貌似是HE),老年萨列里预警,莫扎特早已去世预警,萨列里因悔恨而产生癔症预警,破烂文笔预警。CP:偏莫萨

                                 《萨列里的荆棘》

        “神父,我要向您忏悔,是我杀了莫扎特”

        年过七旬的前乐师长端坐在椅子上,从他灵魂最阴暗的深处冒出了黑色的荆棘,顺着这具苍老的身躯生长。先是缠绕住他的脚踝,随后紧贴着小腿的弧度再蔓延到腰,胸,手臂,一路向上蜿蜒,最终缠住了脆弱的脖颈。随着Mozart这一禁忌的名字从喉中挤出而瞬间勒紧。安东尼奥•萨列里深陷眼眶中的双眸透过血丝发出了绝望的光。

        他所说出的每个字都染上了浓浓的血腥味。萨列里试探性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毒物,音乐家细嫩的指肚随之被划出血痕,如被烧得滚烫的铁鞭抽过。他惊恐地把手放回膝盖上,连最纤细的神经末梢都是紧绷的,眼睑开始不自然地小幅抽搐。

        神父坐在告解室昏暗的角落里,面庞被兜帽的阴影笼罩,难以看清。虽那只有神职人员才能佩戴的十字架安稳地挂在黑色长袍前,但他在萨列里眼中比任何人都更像个魔鬼。

        一个逼迫自己面对身上所背负的罪恶与莫扎特的魔鬼。

        那个天才的名字一旦在脑海中响起,荆棘便着了魔般加快生长,刺破了宫廷乐师布满皱纹的脸庞,萨列里无声地哀叫,咽下了满口血水。

        这荆棘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

        “不是的,我亲爱的孩子。莫扎特是生病死的,与你无关,你无需自责。”

        神父轻松的声音与记忆中的人重叠,萨列里闭上眼睛,双手抱住满是白发的头颅发出痛苦的呻吟。俨然一副被某种无法言喻的巨大痛苦纠缠到极致的样子。

        “不...是我…就是我杀了他。我得为此赎罪。你,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是莫扎特的影子,是上帝和莫扎特派你们来借此惩罚我的…你们和这缠住我的荆棘,都是来提醒我不能忘却曾经所犯下的罪过的。三十多年了,我永不会被宽恕,这罪将一直跟随我,折磨我,直到我坠入地狱的最深处才能被洗刷。那时又是一轮新的痛苦与旧的延续。”

        这罪恶的根源是何时在萨列里的心中扎下根的?是从他第一次在皇帝面前说莫扎特的坏话时?还是他第一次被莫扎特所造出的绝妙旋律推下嫉妒的深渊时?又或是更早,是第一次那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带着自信的笑容与他对视,他便隐约地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天才气息并本能地产生戒备,甚至因此在潜意识中藏下杀机的时候吗?

        “哦,我可怜的孩子”神父忧愁地看着这个被精神病折磨得几乎崩溃的老人。“你得了癔症,医生说你的听觉皮层出来了点问题,所以会把所有的人的声音想象成已故的莫扎特先生的。这荆棘也只是你的臆想。莫扎特先生和你都是主深爱的孩子,他现在已经幸福地回到了主的身边,而你只需放下心中不必要的负担。莫扎特不是你杀的。”

        “不!!!”萨列里歇斯底里地疯叫起来,丢去了一切贵族身上的矜持。他将头从臂弯中抬起,荆棘已经蜿蜒地缠绕住了他的大部分身体。尖刺划破了浑浊的眼珠,粘腻浓稠的血液从中渗出,却只是挂在睫毛上没有掉下。他的眼睛因惊恐而睁得快要裂开,仿佛有一把剑抵在了他的后背,逼他跳入地狱业火中。

        “要不是我嫉妒莫扎特,在宫中散布谣言排挤他,莫扎特就不会被皇帝冷落穷困至死。是我卑鄙邪恶。我嫉妒他,杀害他,只因他是天才!是百年不遇的音乐天才!我杀死了天才,我杀死了莫扎特,我同时也杀死了我自己…”

        突然,忏悔者眼见地面向自己袭来,他跪倒在地上呜咽着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耸起的肩膀因干呕而急促地抽动。那荆棘密密麻麻地包裹了萨列里干瘦的身躯,一根粗长的毒刺如天使审判时发出的圣箭穿透了声带——他失声了!

        萨列里匍匐在地上低声抽泣着,绝望地等待死神的降临,等待他像带走莫扎特一样带走自己。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了,可能是几秒,也有可能是几世纪。萨列里的力气像烟缕一样被抽走,泣声渐微。他枯朽的身体毫无生息地陷入地板下的泥潭中去了。

        快了,就快了。自己犯下的罪孽即将毁灭自己。最终的判决即将到来。

        “大师。”

        神父开口。

        多么熟悉的称谓,熟悉到萨列里曾以为永远不会再次听到。萨列里浑身一震,仿佛突然被注入了生命。

        “我的大师。”

        萨列里的脑海中充斥着癫狂的尖叫和神经被拉扯崩断的声响。

        “我的安东尼奥大师。”

         萨列里惊觉地撑起上身,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神父脱下了兜帽,那头灿烂到能在阴暗告解室里散发出微光的金发曾在萨列里的梦中出现。他的微笑明媚得能驱散任何阴霾。那只能直接触碰音乐本身的手指一经点过负罪之人的额头便能使荆棘枯萎凋零,散落一地。

        这是萨列里的恨,他的爱,他的荆棘,他的罪孽,他的血与泪,他的救赎。

        从天堂归来的天才行了个花哨的礼节。宽阔的洁白羽翼舒展开来遮蔽了灰败潮湿的墙壁,从中发出的天使特有的圣光笼罩了泪流满面的罪人,说出的话语与萨列里曾有的痴心妄想不谋而和。

        “沃尔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为您效劳。大师,我原谅您,我来带您回家。”

        第二天,告解室内萨列里僵硬的尸体被早起的教士所发现。他蜷缩在地上,如同一个沉睡在母胎中的婴儿,脸上泛着从无边苦罪中解脱后回到家中的幸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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